依舊是酒店的黑漆木牌,污垢嵌入的桌縫,殘破缺腳的木質椅子倒在桌下。還是他,依舊是他奪過了自己手里的毒酒一飲而下,可是納蘭諾始終不知道他是誰,叫什么名字,可是他用命讓自己活了下來。記不清是哪個朝代,記不清是第幾次做這個夢,但是她記得這個人,因為她已經從夢里深深愛上了他。
納蘭諾托朋友找到了一個算命先生,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,算命先生說了一句話“農歷七月十五打開他的棺材,一切都會真相大白。”納蘭諾納悶,他的棺材?我怎么會知道他的棺材在哪里?
“下次做夢你去問他在哪里,他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再次做夢的時候,納蘭諾在他奪過自己手里毒酒的那一刻問了他一句,“我怎么才能找到你?”
“……秋山北麓,宮城雪。……”一滴晶瑩的淚水滑進了,毒酒,看那個男人的表情,是一種無憾和溫暖。
納蘭諾根據男子說的地點起程前往,秋山北麓,深草叢、沼澤地、甚至還有原始的一些野獸。終于納蘭諾找到了一處墓碑,墓碑上的字早已斑駁,隱約可以看見宮城二字。
七月十五日,她找人打開了墳墓,打開了棺槨,當掀開那張蓋在尸體上的金縷玉帛后,那一幕足夠讓納蘭諾記住一輩子。
她打開了棺材里躺著的男尸手里的一封折子,上面寫著:此生與你錯過,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轉世輪回,就算有我們大概也遇不到了,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你,生死判官讓我等三生,我等了三生,留下了此封信,我要告訴你:你怪我沒有迎娶你為妻,不是因為我不愛你,而是因為我比你死的早,而你不知道。